“我哄就是了。”危怀风屏退走人,屈膝坐下来,捏一捏岑雪的大花脸。
“小雪团,乖,我们不哭了。”
“呜呜呜……”
“小雪团到底在哭什么?是怕我打仗会死,没人回来娶你吗?”
“呜呜呜呜……”
“小雪团果然是人美心善,重情重义啊。”
“呜呜呜呜呜……你捏疼我了!”
危怀风松开岑雪肉乎乎的脸颊,笑得呲牙,忙又收住,确认四下无人后,张开双臂,第一次、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把人圈进怀抱里。
“乖,怀风哥哥抱一抱,抱抱就不哭了,好不好?”
“……”
往事如烟。
树林里,哽咽的哭声像密针一样扎在危怀风胸口,他抱着岑雪,十年后的岑雪,心脏像被巨锤擂动的鼓,一声声地震动在耳膜上。
“别怕,我来了。”危怀风声音发哑,喉结滚动着,半是本能地哄慰道,“小雪团乖,不哭了。”
模糊里,听见这声“小雪团”,岑雪一怔,缓缓抬起头来,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布满惊疑。
“受伤没有?”危怀风为她抹去脸上的泪和血,认真问。
岑雪摇头,见他抓起她的手细看,想起先前摔的那一下,知道瞒不住,才说道:“……刚刚摔了一跤。”
危怀风看见了,托着她手背,见那细嫩的掌肉上被划开了一条口子,血肉和砂砾沾在一块,虽然不算什么重伤,却让他感觉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