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失望不失望的……真是难为情。她不知怎么应答,只觉空气稀薄,难以维持呼吸,随手牵过薄衾想盖住自己,但却被他掀开了,笑问:“你不热吗?”
南弦结巴了下,“不热、不热……”
他专注地看着她,忽然伸指在她鼻尖一点,“这是什么?”
指尖晶亮,是她紧张得出汗。
他又换了个煽诱的语气,轻声道:“大暑天盖被子,会中暑的。今晚良辰美景,你做什么还穿着衣裳?为夫替你脱了吧。”
她没吭声,只是揪住了自己的领口,心虚地不敢看他。
他很有耐心,撑着床榻笑问:“怎么了?你可是京中最有名的女医,不论男科女科,治起病来侃侃而谈,难道还忌讳这个?”
南弦心想嘴上的理论,怎么能和真刀真枪相提并论。自己毕竟不曾经历过,难免会有些怯懦。
“我听说有种方子,能减轻疼痛。”他心平气和同她闲聊起来,“你没有事先预备吗?”
提起方子,她就有话可说了,“没有预防的好办法,只有事后补救。譬如海螵蛸烧末,拿酒调成一钱服用,或是用黄连、牛膝、甘草煎水擦洗……”
他曼声应着,浓浓的鼻音别有一种魅惑的味道。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偏过脖子对她道:“我今日用了新的香方沐浴,你猜,是什么味道?”
南弦凑过去闻了闻,“这是什么香?甘松吗?”
他勾着唇角道:“是龙鳞,提神醒脑,用了不会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