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吃坏肚子了,通常谎报病症的,背后一定有隐情,南弦忙安抚别驾娘子:“我尽力而为,但不知府上女郎得了什么病?”
说起这个,别驾娘子满脸的尴尬,支吾半晌道:“小女行经不畅,请了小长干的孙婆看诊,孙婆开了方子说坐浴,结果治来治去,把人治坏了。”
南弦听明白原委,和声道:“请小娘子露一露金面。”
“嗳嗳……”别驾娘子忙示意身边仆妇把帘幔打起来。
南弦转头看,见那女郎躺在床上,大暑天里盖着被子,面如金纸,就知道不寻常。
过去查看,听别驾娘子说不便之处被烫伤了,南弦愈发感到惊奇。待要掀开被子过目,床上的女郎压住了被沿,气若游丝般哭了起来。
众人一时都很为难,她不肯让人看,就算再高超的大夫都无从下手。
南弦想了想,回身支开了苏合和仆妇,对那女郎说:“只留我与你母亲,好么?小娘子不要拿我当大夫,就当是闺中的朋友吧。”
这么说,方劝动她,把手移开了。
掀起被角,一股怪味扑面而来,几乎让南弦窒住了呼吸。再仔细查看,所谓的烫伤出乎她的预料,她面色凝重,放下被角去搭脉。这一搭,便什么都知道了,望了别驾娘子一眼道:“隐瞒病症,对令爱不好,既然请我来,就该据实相告。”
这番话一说完,别驾娘子面红耳赤,垂首道:“是我管教不严,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