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
马掌柜站在道观前,抬头望那被绑在马后的老道,满脸困惑不解。
“东家,这老道不会真是骗子罢?小的瞧他那样,好像真不知情。”
魏子渊手执马辔,翻身跃上马:“知不知情,试试便知道了。”
一声马鸣穿破长空,响彻云霄。
被绑在马后的老道惨叫连连,哀嚎遍野。
“饶命!侠士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
呼啸风声在耳边掠过,魏子渊马术极佳。
老道跟在马后面跑,一会快一会慢,半条命都快折腾没了。
正午的日光最是毒辣,烈日炎炎。
老道身上仅剩一只鞋,口干舌燥,嘴唇干渴破皮。
膝盖摔在地上,血迹斑驳,红肿大片。
他连求饶的声音也喊不出,单脚赤足踩在破草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饶、饶命,我说,我全都说。”
魏子渊居高临下骑在马背上,那双琥珀眸子波澜不惊,抬首,示意马掌柜为其解开缰绳,将人带到马前。
马辔轻抬起老道的下巴,魏子渊高坐马背,垂眸冷眼:“再说一句假话……”
话犹未了,老道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小人再不敢了、不敢了。”
他哆嗦着跪在地上,嗓音沙哑得厉害,身上的长袍本就破败不堪,如今越发显得寒酸。
魏子渊垂首,好整以暇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