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同沈昭水火不容,宋令枝自然不想掺合其中,只想着远远避开。且她如今心神不宁,身子乏得厉害,实在没兴致听风赏雨。
沈砚淡声:“知道了。”
宋令枝松口气,正欲唤檐下候着的白芷去寻太子妃,说自己不去了。
沈砚不动声色转动指间的青玉扳指:“备轿罢。”
宋令枝猛地望向沈砚,眼中闪过片刻的愕然。
红唇轻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眨动双眼,命白芷进屋为自己梳妆。
她怎么会天真以为,沈砚会听自己的话。
薄粉敷面,冰肌莹彻。
雪青色缎绣月季团锦衣素净,宋令枝鬓间只挽了一支石榴石镀金步摇。
出了殿,雨丝迎面轻拂,宋令枝掩唇,又忍不住低咳两三声。
身侧忽然落下一抹黑影,沈砚亦同殿中走出。
宫人齐齐福身行礼,恭送沈砚。
满园雨幕清冷,廊檐下,沈砚长身笔直,徐徐站在宋令枝身前,那双修长手指轻抚过宋令枝鬓间的金步摇。
“枝枝。”
他垂首,目光越过宋令枝肩膀,落在正朝这边走来的太子妃脸上。
沈砚眉目清润,他笑得温和,“你说究竟是太子妃想见你,还是……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