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冷眼望去。
侍女再不敢多言,垂首不语。
隔着朦胧雨幕,那扇紧闭的槅扇木门终于推开,小太监躬身跑来,毕恭毕敬请沈砚和宋令枝入殿。
“殿下,宋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
国舅爷夜里出事,皇后娘娘自得知消息后,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坤宁宫愁云惨淡,一众宫人战战兢兢,垂手侍立,静悄无人低语。
太医院院判为皇后娘娘请完平安脉,躬身退至缂丝屏风后,浑浊的嗓音沉稳:“娘娘这是忧思成疾,思虑过重。”
皇后娘娘一手抚额,余光瞥见步入宫殿的两道艳丽身影,只觉心火愈旺。
摆摆手挥退宫人,皇后无视宋令枝,只同沈砚道:“砚儿可知,你舅舅昨夜出事了?”
沈砚不冷不淡:“嗯。”
皇后娘娘横眉立目,凤眸冷对:“那你今日还……”
紫檀架上供着墨烟冻石鼎,四面墙壁玲珑华丽。
沈砚华衣锦冠,气宇轩昂。园外雨声淅沥,沈砚面容自若,闲情逸致。
像是来宫中……赴宴。
皇后压下心底怒火,如天底下慈母一般,循循善诱:“你舅舅如今躺在榻上,宛若废人……”
沈砚面不改色:“他何时不是废人了?”
皇后气急攻心:“砚儿!你这般口无遮拦,是存心和母后过不去吗?母后还以为你今日来,定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