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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棠欲醉 糯团子 1141 字 2024-01-02

被勒紧的后颈得以解脱,黄鹂无力“吱”一声,缩在宋令枝掌心。

委屈巴巴。

宋令枝难以置信望着沈砚,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再次涌起。

沈砚理所当然:“……你不是不喜欢?”

怕他再对黄鹂不测,宋令枝抱着小雀,改口:“没有不喜,我只是……”

她只是不想这黄鹂失去自由身,永远拘泥在这一鸟笼中罢了。

……

迤逦的日光终从狼皮褥子上移开。

日薄西山,霞映满天。

沈砚不在,秋雁和白芷齐齐松口气,一人将鸟笼挂在月洞窗下,一人伺候宋令枝起身。

秋雁絮絮叨叨:“吓死人,前些日子奴婢还当严公子转了性,姑娘高热不退,他还让人写了药方煎药……”

宋令枝遽然抬眼:“那药方不是魏子渊送来的?”

秋雁摇头:“魏管事送来的药方都让严公子丢了,姑娘喝的方子是严公子身边那人开的,唤岳什么……”

岳栩。

眼前阵阵发黑,宋令枝忽然想起那日在后院,倒在地上挣扎、痛不欲生的张妈妈。

她和自己一样,也是药人,也是吃了岳栩开的药。手足冰冷,宋令枝只觉眼前恍惚。

许是这几日那毒并未发作,宋令枝竟一时忘了自己也是药人。怪道沈砚那般冷心冷面的人,竟会亲自给自己喂药,还勒令她一口都不许剩。

原来是为了试药。

胃中翻江倒海,恶心涌上心口。

宋令枝打发秋雁取漱盂来。

想是那日张妈妈的死触目惊心,刚喝下的药竟全都呕了出来,秋雁唬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为宋令枝斟上热茶,捧与她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