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只是沈砚没说而已。
宋令枝懒得追究,也无心追究。
这些时日宋令枝都待在佛堂,闲时为宋老夫人抄抄经书,又或是念念经。
她不求自己,只求家人平安顺遂。
知晓宋令枝心情不虞,秋雁强颜欢笑,搀扶着宋令枝欲往院子去:“那边的红莲快开了,那红莲足有碗大小,姑娘快去瞧瞧。”
宋令枝兴致缺缺,只觉意兴阑珊,又不好拂秋雁的好意,只好随她而去。
湖面水波粼粼,涟漪四散。
湖中央设一方水榭,四面金漆藤红漆竹帘低垂,竹案上供着炉瓶三事。
凉风习习,倒不失为避暑的好去处。
秋雁和白芷一左一右搀扶着宋令枝,秋雁挽起唇角:“这处倒是凉快,和我们府上的……”
一语未了,秋雁唇角的笑意消失殆尽,自知失言,忙忙收住声。
抬头瞧,却见宋令枝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女子双眸轻阖,纤长睫毛覆在眼睑下方,唇不点而红,真真是燕妒莺惭,桃羞李让。
秋雁和白芷对视一眼,不自觉又红了眼。
上回沈砚虽未对她们做什么,然自从再一次回到明懿山庄,宋令枝显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哭也不闹,每日除了为宋老夫人和宋瀚远抄经外,再不做他事。
若不是秋雁和白芷相劝,宋令枝能一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内,一言不发。
水榭临湖,总归见风。若是吹急了,难免染上风寒。
宋令枝大病未愈,白芷细心,自屋里取来披风,欲为宋令枝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