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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棠欲醉 糯团子 1147 字 2024-01-02

这就是药人的下场。

贺鸣何其无辜,先前应下婚事,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冲喜。他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翩翩少年郎,该是人人歆羡的状元小公子。(选自孟郊《登科后》)

而不是眼前这般,昏迷不醒又下落不明。

宛若浓墨的夜色笼罩在院子上方,沈砚拂袖,面无表情从后院离开。

身后,是泪如泉涌的宋令枝。

女子身影单薄,娇小身影隐在月色中,好不楚楚可怜。

岳栩回首轻望,好奇:“主子,那贺鸣……可要放了?”

沈砚本就在寻药人,如今有宋令枝替沈砚试药,那贺鸣自然没了用处。

苍苔浓淡,台矶冰冷。

沈砚驻足,指间的青玉扳指映着沁凉月色。他居高临下站在台矶上,眼中泛起无尽冷意。

岳栩低下头,抱拳拱手不语。

纵然在沈砚身边待了这么久,然在沈砚这般目光的注视下,他后背还是起了一层薄薄汗珠。

沈砚漫不经心道:“我说过这话?”

岳栩垂首:“……并、并未。”

如霜的月光曳地,那抹象牙白身影无声从眼前离开。

岳栩低着头,久久不曾抬起。

后背沁起的汗珠泅湿衣襟,掌心也冒出密密细汗思。

宋令枝终究是白白替贺鸣做了一回药人。

至始至终,沈砚都不曾打算高抬贵手,放过贺鸣。

日落满地,柳垂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