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跟我爹以前那样,光领俸禄,不用干活。”
崇仁帝:“……”
英国公:“……”
两个相互不待见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儿,第一回 破天荒地异口同声瞪向陆怀熠呵斥道:“你做梦。”
崇仁帝二话不说,把牌归进牌堆里搓两把:“这把不算。”
“你这猢狲,明明知道你爹打马吊是个什么技术,故意叫你爹跟我打本家?”
“诶,舅父你这是耍赖啊……”陆怀熠皱着眉头望向英国公,“舅父说你打马吊打得烂呢,你还不快露两手?”
结果英国公拽着衣袖起身,同崇仁帝拱拱手:“今日上元,都督府中要表彰除夕在宫中奋勇护驾的军士,微臣先行告退。”
崇仁帝点点头:“这是要紧事,不必耽搁,只管去吧。”
两个人一唱一和,英国公转头果真离去。
陆怀熠眼角一跳,一边忍不住腹诽两老头现在未免也太团结了,另一边还是忍不住望向崇仁帝:“舅父,不给就不给,这是不是也太小气了点?”
“朕小气?”崇仁帝捋了捋胡须,“好啊,那朕可得跟你说道说道。”
“朕为一国之君,既然先前答应了你,那自然不能食言,朕今天就下旨,把你同谢家的婚约退掉。”
陆怀熠的笑容一僵:“?”
“这不大好吧?”
崇仁帝瞧着陆怀熠吃瘪,不禁越发舒心,连方才被兵科给事中谏言的怒气也一扫而空:“有什么不好?朕看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