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小肉干叙话,白日的疲惫便好似都被洗刷一空。
陆怀熠咬一口肉干,索性落身跟芫娘一齐坐在灶台边:“这就说来话长了。”
舅父让他去查兆奉陈案,却没跟他说过之后会怎么样。
他心下一直疑惑,直到查完了案子,他发觉京卫早就跟周悯同狼狈为奸,再拆开锦囊发现舅父一早交给他的兵符,才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个局。
“舅父让我爹出京,不是真的想削爵,而是要我爹带边军进京救驾。”
“他掷了一把真正的豪赌,如今果然还是赢了。”
“原来是这样……”芫娘恍然大悟,“陛下竟一早就知道五皇子有不轨之心。”
“我昨天夜里瞧见有人往御膳房的青虾里撒东西,就被五皇子关在了宿辰殿里头。”
“好不容易逃出去,就恰逢五皇子兵变,要不是遇见……”
芫娘抱着膝盖,刚刚递到嘴边的肉干忽然又垂了下去。
想起白日种种,她不免还有些心有余悸:“今天要不是有哥哥在,我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又抬了抬头:“我今天终于找到爹娘和哥哥了,可是哥哥受了伤,娘也病得好重……”
“谁?谢安朔?”陆怀熠呛了一口,不由得眼角一跳,“不是……他还真是你哥?非得是他么?能不能换一个?”
芫娘连忙在陆怀熠背后拍着替他顺了顺气,满眼疑惑道:“哥哥是亲生的,这怎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