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户,你是不是也太肆无忌惮了?”
“长公主如今还被叩在宫中抄经,陆驸马也已经流放离京,你还想使从前强权压人的那一套不成?”
“我一天没有回宫,宫里头不会不来找我,等查到你这北镇,你可想好了怎么交代?若是想不好,你私扣内侍,徇私枉法,别怪我叫你跪着送我出去。”
陆怀熠却丁点不恼,只轻声解释道:“属下无状,多有得罪,见我手头上理着卷宗,竟令大伴等了如此之久,实在不该,还请大伴海涵。”
“我见大伴像位善雕木刻的故人,不如请大伴给个赔罪的机会,坐下用一杯茶水,叙叙旧?”
高杞眸光一顿,但很快却又意识到陆怀熠没有证据拿他,如今扣他更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嗤笑一声,忿忿拂袖,作势便要离去:“陆千户这茶,我可喝不起。”
陆怀熠也不急,很快勾起唇角拱了拱手:“既然大伴不听好言好语,那……陆巡……”
话音一落,陆巡合着几个旗官便阻住高杞的去路。
高杞忿忿推开面前的人:“怎么?王化之下,你们竟敢公然逞凶?”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
几个锦衣卫被高杞一推,立时化身“纸人”,三三两两顺着台阶倒下一片。
“哎呀。”陆怀熠瞧着眼前的情形摇摇头,“我明明都答应放大伴离开,大伴怎么还要同我北镇的下属斗殴?”
“从这么高的地方把人推下去,怕是要把人摔坏了。这我可不能不禀报大内,请高大伴留下做个分晓再说了。”
“大内纵是再护着大伴,也不能公然包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