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得了。”盼星心照不宣地点下头,“小姐放心,就还去买公子常喝的那种。”
主仆两人吃罢,只觉得手脚都暖和不少,这才叫来小二付账。
谁料小二打量一眼,却径直道:“您这锅子和烤包子都付过了。”
“付过了?”谢云笈不由得皱皱眉头,“是何时的事?”
“就方才。”小二伸手指了指,“那桌客人说小姐瞧着像位故人之后,这顿是他请了。”
谢云笈循声望去,便见得一个年逾五旬的老者正坐在厢房外头的桌上。
谢云笈怔了怔,一种熟悉感便扑面而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禁越走越近。
“您是……宋世叔?”
老者连连点头:“我就说我没有看错,云笈,我正是宋甫庸啊。”
宋家与贺家是世交,宋甫庸更与谢云笈的生父乃同科进士,两家关系不可谓不亲厚。
谢云笈幼时,还被宋甫庸抱过好几回。
然而兆奉陈案一朝事发,贺家尽数判死,宋家人自然也遭流放,两家自此失了联系。
谢云笈怎么都没见到,再见到昔日亲厚的长辈会是眼下这般场景。
曾经在吏部挥斥方遒的宋世叔,如今面容苍老,头发花白,身穿粗布衣裳,拖着一条瘸腿,连走路也变得十足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