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诸事不顺,但生意是生意,生活是生活,她还是分得清。
故而即便是面对对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质疑,芫娘也并无甚太多反应:“我年岁不大,但这积香居的的确确是由我管着。”
“您要的点心,但凡我说能做,甭管是要十盒还是一百盒,都必能给您交出来。”
“果真?”鲶鱼佬挑了挑眉毛,随即拿出一个锦盒,“听说你们店中那荷花酥有名,可能做个大单子?”
“自然可以。”芫娘点了下头,“都拿盒子给您按格盛好,稳稳当当给您送过去。”
“盒子也是可以换的,给您盛大红封子的也行。”
鲶鱼佬暼了瞥,方道:“都有什么馅?且拿一块,给我尝尝。”
红芍便捻了一块出来:“豆沙的,枣泥的,莲蓉的都有。”
鲶鱼佬三两口吃完了,仿佛甚是满意,随即递上锦盒:“那每种馅料都来三十盒,细细包了。”
“今日我付定金,等你们做好了货,五日后我来收,送到指定的地方,我就付你们剩下的一半钱。”
“我们衙门里头每年春补秋补都是我来采,这一回做好了,往后少不得财源广进。”
芫娘点点头,依言打开锦盒,忽然嗅见一股沉水香。她轻轻蹙住眉头,紧接着就望见锦盒里头躺着的厚厚一沓五两的银票。
用这么多钱来买点心,不亚于使骡车拉个食盒子,属实是过分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