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谢安朔神色凝望地调转方向, 缓步上前冷声问:“除过你, 还有谁知道?”
陆怀熠迅速扫视一圈周围,泰然自若地沉声道:“你问我就告诉你?那我不是等着被灭口?”
“当初在荟贤楼我便说过, 我只要案牍,案牍以外的事我懒得说, 更懒得管。”
“不过你要是再对我这么不客气,那恐怕就要有些变数了。”
谢安朔满眼狐疑地冷笑一声:“所以?你方才说的办法就是以此要挟我?”
“别做白日梦了, 我先前敢给你案牍,难不成你以为我就半分也没有思虑过往后的事?”
陆怀熠心下虽知自己惹上了麻烦, 不过还是不紧不慢地嗤笑一声:“啧,你能不能别一天总是副要鱼死网破的样子?我要是想拿捏你谢家,一早拿着案牍去四下张扬,还等得到今日?”
“我是来找你商量法子的,不是来找你拼命的,这婚你到底想退还是不想退?”
谢安朔望着陆怀熠不置可否,陆怀熠便迅速将谢家兄妹带进屋中。
陆怀熠倒了茶,眼见谢安朔不接,便端来自己喝了,半晌才坦然道:“我拿了案牍,自然不是拿来垫桌子的,你既信过我一回,难道还不敢再信第二回 ?方才就当我考虑不周了,我可没想找你的茬,毕竟费心费力把谢家牵下水能对我有什么好处?”
谢安朔不置可否,半晌方冷声道:“无论如何,若是要危及云笈和谢家,我不答应。”
“旁的法子,任着你随便想。”
他略过了云笈的身世和其余诸多内情,只就事论事地说:“更何况,如今这婚约既是长公主有意,合该是你陆小公爷去推辞,缘何要让我谢家做这见罪人的事?”
陆怀熠闻声,登时嗤笑一声:“老头儿都拿我娘没办法,你让我去?”
“谢大公子,你是想退亲还是想要让我死?”
“那正好,我瞧着这法子也甚好。”谢安朔垂眸轻啜一口茶,“只要陆小公爷死了,这婚约自然便能作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