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娘觉得自己错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痴心妄想。
眼泪珠子顿时从眼眶中争先恐后地溢出来,怎么收也收不回去。
芫娘咬着牙抹抹脸,将她茄袋往远处一丢,匆匆独自往厨房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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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宾客们赞美之词不断,陆怀熠却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眼见周围人终于三两成群各自谈笑,他便瞧准时机,趁着旁人这一时半刻顾不上他的机会,一把将谢安朔扯出院子。
两个人走了很远,直走到一个偏僻的别院才慢下步子。
眼见四下终于无人,谢安朔一把甩开桎梏着他的手,眉眼间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怀熠牙疼似的抽了抽嘴角,满腔子言语一时不知该先说哪句,犹豫半晌,最终生是被气笑了:“你问我?我还要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回你欺负芫娘的账,我可还没跟你算呢,你如今又给我闹个婚约出来?”
“你们谢家的女儿没人要了?挖空心思地往我们英国公府上送?”
谢安朔狠狠睨陆怀熠一眼,随即垂眸仔细打理起自己被拽皱的衣裳,冷笑道:“你倒也不必把自己说得这样招人稀罕。”
“就算全天下的男儿都死绝,我们谢家的女儿也未必愿意嫁个穷奢极欲的膏粱子弟。”
陆怀熠觉得好笑,便揶揄地笑出声来:“好啊,谢大人眼儿高,瞧不上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