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巷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芫娘心下一紧,自知大抵是陆巡说的“那伙人”追来了,她正要寻个地方去躲一躲,可垂眼之间,她忽然望见自己衣襟上沾着陆巡方才吐出来的血。
一大片血迹赤红又粘腻,落在身上想藏也藏不住。
门外的脚步眼见得就要化作“砰砰”敲门声,芫娘急得四下张望。
视线扫到墙角的笼子,她终于心生一计。
这伙人能将陆巡伤成这模样,她去硬碰硬定是不行的,只能智取才最好。
一行人来得极快。
芫娘开门时,院中灯影扑朔,她却瞧得真切。
他们穿着虽然普通,可眼神中暗露凶光,一看便非善类。
芫娘镇定下情绪,方开口道:“凤翔楼已经打烊了,这里是后厨,夜间不通。几位若是打尖,还得劳动再绕几步路,到前门去叫店。”
门外为首的穿着紫衫,兀自往前一步睨着芫娘道:“方才可听见看见有什么人路过此处?”
芫娘摇摇头:“这么晚的时辰,除了几位客官……”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紫衫人忽然漾出几分杀意:“你身上是哪来的血?”
芫娘佯装低头一瞧,目光随即瞥向地上的满地鸡毛,合着放了一半血的大公鸡:“我这要烧葱油鸡,葱姜都在厨房里头备好的。”
“我们凤翔楼的东西一贯新鲜,刚挑了只公鸡宰。”
她说着提起半死不活的公鸡,公鸡果真奋力挣扎,将血溅得四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