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熠当即抬高声调,没好气地冲着门外喊一句:“陆巡, 你磨蹭什么呢?”
“他说他在京城有靠山,你还不把人拿回去好好招待招待?”
李老板连忙指使院子里手下们动手,他也抽过一柄刀,作势便要朝陆怀熠走去:“不必在听他此拖延时辰,先断他一只手,晚上再拖到山里头埋了,免得夜长梦多……”
话音未落,一群身官差瞬间破门蜂拥而入,陆怀熠和芫娘周遭的刀被随之打落。
院子里头的人还不曾搞清楚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已经听得一声惨叫从院中传来。
李老板握住刀的那只手,早已从他身上飞落出去,正正躺在院子中央。
李老板霎时间傻眼,合着没说完的半句话彻底缄口,被一阵惯性带着“扑通”一声瘫跪在地上。
陆巡不知是什么时候进得门,此时此刻就站在李老板的面前。他头戴官襆,身着飞鱼服,威严无比,一只手按刀鞘,另一只手中的雁翎刀还在悬悬滴血。
饶是身上已经被溅了血,他仍旧是见怪不怪,神情蔑然:“你们算一群什么东西?也敢打量小旗的手?”
另一边的胡三见状,还下意识想要逃,却不料方才起了几分心思,便被陆巡一个眼刀子生生睨了下去。
他强忍着满眼诧异:“你们是……锦衣卫?”
陆巡这才安步当车地朝胡三走去,一脚踩住胡三那圈椅的扶手,迫着胡三硬生生坐回椅子上,连带着刀刃也立时被逼在了胡三的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