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禄见打发不开芫娘,不免生出了满脸的不耐烦。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恶狠狠地推在芫娘肩头。

他眼见从芫娘的手里头抽出了袖子,便冷声斥责道:“叫你松开就松开,谁让你抓我的,这家里头也轮得到你管我?”

“我堂堂一个秀才,去不去念书习文关你什么事?我喝酒怎么了?少在这耽误我,赶紧卖你的面赚钱去。”

“过几日我休沐回来,记得把饭给我做好。”

芫娘被推了个趔趄,等到站稳身子,罪魁祸首却早已经溜之大吉。

她又急又气,好在头脑还算清醒,便也不再匆匆去追姜禄的脚步,只是转身回屋,急急忙忙去打量那只被姜禄翻腾过的钱箱。

这事情总透着些异常。

为着顶起姜家,多年以来都是芫娘在外赚钱补贴家用。

只不过她不似姜禄一般能识文断字,故而从一开始,管钱的账目便都由姜禄来收理记录。

久而久之,开钱箱成了姜禄的专属。

如今这钱箱子上明晃晃的锁,自然也只有姜禄能打开。

芫娘望着钱箱,一时不由得有些发怔。

钱箱子里头分明盛着她起早贪黑的辛苦钱,可直到如今,她才察觉自己竟连这些辛苦钱看都看不得一眼。

哪怕姜禄背着她做些什么,她也全然不知。

这对她不公平。

芫娘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