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韵转了转头,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是四郎的事。四郎恐怕犯事了。”
“犯事了?”苏意凝好奇地竖起了耳朵,“他不是才去上任还没多少天吗?”
“犯了何事?收受贿赂?”苏意凝追问。
苏意韵摇了摇头:“恐怕是会掉脑袋的事。听闻因前些日子的暴雨,黄河水涨,黄河堤坝最终撑不住决堤了,这一决堤可就不是简单的事了,沿岸已经有不少庄子农田被毁家宅被洪水冲垮。”
这下子,苏意凝联想到了前几日苏意韵才探听到的消息,说是在决堤前已经有了迹象,苏典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强征佃农百姓修堤坝。
若是堤坝决堤,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便会是这些被强征过来的佃农百姓。
“可是闹出人命了?”她着急的问。
苏意韵点了点头,满脸都是惋惜:“四郎不听取当地下属的意见,执意强征佃农修补堤坝。佃农们大多没有经验,还有些人一辈子守着田地过活并不识水性,堤坝决堤的时候,有几名佃农被洪水冲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这不就是,闹出人命了吗?”
她一面说着,一面替那几个无辜受累的佃农感到惋惜:“此事被人压了下来,暂时并未传出来。我听闻连那边州郡上的县丞打算上呈给陛下的奏折都会被人拦下了。”
“真是祸害,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人,怎么配做官!”
苏意凝站起了身,在屋子里打转,想了又想。
“姐姐,此事既然被他们压下来了,你是如何得知的?”她有些担心,苏意韵是不是打草惊蛇,被人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