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身边的老妈妈立刻扶住了她,替她开口:“侯夫人,您也是官宦人家世家大族出身,怎么还不如村头妇人?村头妇人嚼舌根,还知道编排些捕风捉影的证据出来,您红口白牙的,就想定我们二姑娘的罪?”
杨氏自然是不屑同下人们多费口舌的,白了她一眼:“哟,苏家真是好规矩,主子们说话,一个下人也能插嘴。”
老妈妈正要反驳,一道不疾不徐地声音自门外传来。
“我们苏府没规矩,下人也能替主子说话。但听闻永安侯府规矩甚严,侯夫人您又出身名门,怎么也这般没规矩,竟是和长辈这么说话的?”
“便是上了公堂,那也该是讲证据讲大梁律法的。侯夫人光凭一张嘴,便能定我的罪吗?”
苏意凝从外头走了进来,眼皮子都没扫杨氏一下,直接走到了苏老太太身边,替她顺了顺心口。
原本她听下人来报说永安侯夫人来访,便觉得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放下手中的活便赶来了。
来的路上她还在心里想着,杨氏便是待她再怎么刻薄,她能忍便忍一忍吧,杨氏毕竟是谢誉的母亲,不好叫谢誉夹在中间为难。
她还未进门,便听见她说这样难听的话,又听到她话里话外都在说苏老太太没有家教,苏意凝再也忍不住了。
管她是谁的母亲,这个婆媳关系,今天便撕破脸了也好。
“小贱人!”杨氏瞪了她一眼,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敢说端午宫宴那天,你没有误用了杨慎的药?你敢说你如今还是清白身子?一个破鞋,居然还妄想嫁入我们侯府,还想诓骗我儿子。”
苏意凝微顿,扶着苏老太太的手愣了一下。那一晚的事,贵妃娘娘和谢誉的人都处理过了,绝不会走漏风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