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如点头,飞快地跑开了。
另一边,谢誉在永安侯府别院自己的卧房里醒来。
他有一瞬间的发懵,看向头顶上的白色床幔,久久失言。
“世子爷,您起了吗?秦王派人来请,说是举子案有了眉目。”随从听见卧房里头有了动静,敲了敲他的房门。
前些日子,春闱刚刚放榜,便死了个中了举的举子。此事蹊跷,廷尉府查了月余,如今才刚有些眉目。
但谢誉不懂,廷尉府的事,秦王找他一个户部的人做什么?
他拧了拧眉心,从榻间坐起了身。
脑海里有些不真切的零星记忆闪过。大概是又做梦了,谢誉这么想着。
他站起身,往屋外走,边走边拢自己衣袍。
忽然,他瞧见了自己微敞的衣衫之下,胸口处有一枚熟悉的红痕。
那点不那么真切的记忆,变得真切了起来。
他拉开门,眼神如炬:“我昨晚,在哪睡的。”
小厮被他这突然一问,问住了,愣了一会,结结巴巴:“在,在床上。”
谢誉睨了他一眼:“去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