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上被子,兀自背过身去。
李谕哼笑一声,微吐气息,复而躺下,头枕双手:“你骂吧,也是一种情趣,你说的对,也许朕就是喜欢疯女人。”
早上醒来时李谕已经走了,凤龄对镜梳妆,少宣为她盘发:“昨夜圣上虽召您侍寝,却什么也没做,这一大早就走了…”
凤龄道:“那又怎么样?做事情可不能太着急,我可是吃过教训的。”
从前夺储时她就是太心急了,才会一步踏错满盘皆输,如今,自然是要慢慢来。
而后她叫来何广春,吩咐道:“去准备点银耳,雪梨,红枣和枸杞,待会我去厨房炖盏梨汤,昨晚听圣上咳了几声,一会你送到太和殿去。”
广春不解:“你这是…”
凤龄微笑:“昨天刚惹怒了他,这不是得给点甜头吗?你送到福海那去就行,不用说太多。”
广春问:“既然是你亲手做的,那更要让圣上知道你关心他了,不然有什么用?”
凤龄戴上缠金耳坠:“不用刻意邀功,他自然尝得出来。”
说罢对着镜子细细调弄:“以前人人都说我相貌好,我却一门心思在别的地方,如今仔细想想,既然都说我徒有其表,那连这个“表”我都不用起来岂不是太可惜了?”
“我身后还有崔家,身边还有你们,既然已经架在这个位置上了,我自然是要在其位谋其事的。”
“我崔凤龄可从来不是混吃等死的人,李谕吃软不吃硬,对付他,要慢慢来。”
她慢条斯理捋着头发,那双微挑的眼有无尽的风情:“我这个人做事,要么不做,要做,我就要做第一。”
争宠和夺储说到底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往上爬,做尚宫和做娘娘,也没什么不同,侍奉的不都是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