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极殿只有她一个人追出来,硬要给他加一件衣裳。
他正在气头上死活不要,她却比他还倔强一定要他穿上。
此后很多年凡是她送来的东西,他第一句话都是不要,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磨着他收下。
这样她就可以多留一会,多说一会。
这都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回忆。
她曾是那座威严压抑没有一丝光亮的太极殿里,唯一的明光。
现在这束明光,在他面前戛然熄灭了。
难道皇宫就是这样的地方,斩断天真,熄灭光明。
所有美好的人和事,都不能在这里长存。
李谕轻轻叹气,情难自抑,眼圈涩红。
凤龄走过来,问他:“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你是在嘲笑我吗?”
他问:“程景砚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忘不了他?”
凤龄一字一句道:“他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