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既然约束不了你,自有伦理纲常约束你,你不是一心惦记着程国公夫人的位置吗?这也算是成全你了不是吗?”
他故意放慢声音,一字一句的提醒她:“终于和程景砚成为一家人了,你会满意的是吗?”
凤龄抬起头,眼中的恨意似乎能将他凌迟:“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他。”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昔年你做太子时,最恨先帝独断专权,一言之堂,如今你坐到这个位置上了,你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做的?”
“以前你说你要做一个明君,你就是这样做明君的?为了一己私怨,为了个人怒火,就摧辱忠良,违背伦常?我是有罪,但程家何罪之有?”
“说我卑劣,说我歹毒,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谕,别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别忘你自己的少年初心。”
他冷笑:“少年初心?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
凤龄曾经想过,或许是他少年时候被先帝苛责辱骂太多,爹没有娘不爱,才会变成后来那样偏执阴狠的样子。
可是她又比他好到哪里去呢,也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包裹着几乎要疯魔的灵魂。
李谕忽然笑了起来,那样子越发可怕:“你越护着程景砚,朕就越讨厌他,就算你对他再怎么心爱,你们俩这辈子也没可能了,朕不会让你这么美满如愿的。”
“你不是说朕是乞丐吗,那好,什么骨肉之亲,同胞之情,夫妻之爱,朕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