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掐住她的脸,瞳孔里倒映出她不忿的表情:“你可别忘了,孙惠妃和陈玲儿都是你送到朕身边来的,你专挑这样的女人给朕,其心可诛!”
凤龄嗤笑:“我其心可诛?孙惠妃就不说了,陈玲儿可是你自己看上的,怪我吗?”
“是我把她送到你床榻上了?还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是你自己要封她做美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谕面色冷然:“崔凤龄!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你还算什么?你以什么资格,什么身份在朕面前口出狂言?”
就算她平日再怎么谨小慎微,可只要一提到程景砚,就立刻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顾了。
为着程景砚发疯发狂也不是这一两回了。
凤龄冷笑:“我没有资格,没有身份,圣上若是觉得我狂悖放肆,就将我枭首示众好了。”
“好,很好,”他气极反笑:“希望你看到程景砚的下场时,还能继续放肆!”
凤龄勃然变了脸色:“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李谕问她:“朕实在不懂,程景砚这样温吞柔软的男人,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她说:“你当然是不会懂的,因为从来没有人爱过你,从来没有。”
这天底下除了景砚,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对她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