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怜惜这孩子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可后来一手教养着,这孩子与她一条心,什么都向着她。
在她生病时还自己去熬药,两只小手端着,趴在床头哄她:“娘亲起来喝药,我拿了蜜饯来,吃了就一点都不苦了。”
这么听话乖巧,还一心向着她护着她的孩子,她就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疼爱。
兰台宫中,少宣点上沉香,扇了扇幽幽腾起的轻雾。
又沏了盏新茶递给凤龄,说道:“这新封的陈美人如今可是风光着呢,岐州的貂皮,青州的白玉,寒山的新茶,上阳的金桔,多少珍惜贡品千里迢迢的往她宫里送,这一风光也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现在连我去找她,都拒之门外呢!”
她越说越有些气愤:“我也是眼瞎,怎么挑中她,不想想自己当初在南宫锄草栽花是什么境遇,是谁把她拉出来的,是谁帮她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这才刚翻身,凳子还没坐热呢就想翻脸不认人,真是晦气!”
凤龄淡淡一笑:“算了,也别恼火了,就当你看走眼了,过河拆桥的人是走不长远的。”
喝了口茶道:“既然她如此行事,说明她跟咱们的缘分也就到这里了,今后她怎么样我不会再管,你也不用记恨她的是非,毕竟我们只是推了她一把,真正做到的还是她自己,这也是她的本事,以后就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少宣点点头:“还以为她单纯不谙世事,没想到现在这些小姑娘一个个心眼也不浅。”
凤龄笑了:“咱们俩也是半辈子大风大浪走过来的,如今竟然也能阴沟里翻船。”
话音还没落,门外乌泱泱进来一群人,陈玲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来。
她理了理衣领,弯唇道:“姐姐们还是不要在背后说人闲话的好,闲话说多了,难免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