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公主想了一堆的说辞突然竟无话可说,半天才道:“可是,凤龄是真心喜欢程九郎的,程九郎也真心喜欢她,这世上男男女女一大堆,两情相悦却不容易,凤龄已经二十一岁了,在宫里整整十一年,大好年华青春岁月统统荒废在这里,程景砚为了她,可是一直未娶啊,母亲,您想想您和父亲,就知道有情人不在荣华富贵,门庭家世,只在意那个人啊。”
圣上看着元宁,颇感慨道:“你这个一向狼心狗肺的,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元宁公主尴尬一笑,又道:“她自小,也是在您身边看着长大的,程景砚呢,女儿知道他不是您欣赏的那种气概男子,但他也是谦谦君子,落落大方啊,又有爵位可以继承,还是很不错的。”
“凤龄在您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最后一道恩典,就赏给她吧,您要是觉得程国公府不看重她,那您看这样可好,我认她做义妹,这样程国公府总要给她几分面子吧!”
凉州真不是个好地方,风卷黄沙,苦寒荒芜。
李谕下了马车,来迎接的是大营的左将军,沈氏体弱多病,因连日舟车劳顿,气色十分不好。
李谕给她披上一条狐裘:“歇着去吧,一路上你也累了。”
沈氏按按他的手,牵起笑容:“殿下也辛苦了,孙妹妹身子也不大舒服,一路颠簸,吐得苦胆都要出来了,妾身去给她安排些汤饭垫一垫。”
李谕点点头,左将军带他去看凉州行宫,行宫简陋,还是世宗皇帝时期建的,数年不曾修缮。
在接到信陵王驾临的旨意后,虽已特意洒扫修葺,又换了些家具,可比起上京皇城的繁华富丽,这里还是太过清苦。
李谕四处转了转,问道:“这里可有管事的?”
左将军回:“有一管事姓刘,殿下有需要可以吩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