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将面前酒杯茶盏全部扫落,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我不服气!我不服!”
班少宣扶着她劝道:“公主少安毋躁,如今圣上正为湖州水患忧心,这圣旨才下,您就去争辩,岂不是更让圣上觉得您重私利而不重国家?”
“依奴婢之见,那湖州巡抚高复不是被撤职了吗,您不如就请旨去湖州巡查赈灾,将这件事办好了,办妥了,圣上自然会重新看重您的。”
元宁公主若有所思,似乎真有些听进去了,班少宣又道:“就算您心里再不满,也要绝口不提职权变动的事,圣上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就算是母女,可君王毕竟是君王,在大是大非上,您跑去讨价还价,会更让圣上生嫌隙的,您看这回不就是让太子捡了个便宜吗?”
“太子的城府可比您深多了,看他平日不声不响的,也不招圣上待见,结果呢,竟把中书省交给他了,这是准备要放权给他了呢!”
元宁公主冷笑一声:“先让他得意几天,早晚我让他栽个大跟头!”
因这道圣旨,朝廷里“太子党”和“公主党”针锋相对,又起风波。
元宁公主特意安静了几天,才递了牌子匆匆入宫觐见。
刚到太极殿门口,就遇到正从里面出来的太子。
兄妹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到底是元宁公主先耐不住性子开了口:“哥哥都接管中书省了,如今可是大忙人啊,还到母亲跟前献什么殷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