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龄不敢跟这种事沾边:“回头让人家以为是我故意安排人到公主面前邀宠献媚,那我有嘴没得说了。”
文宗朝太监势大,那些个舞权献媚的太监头子都没什么好下场。
就是为了景砚,她也不能沾这样的名声。
不然程国公府更看不上她了。
她想想又道:“叫尚宫局安排人送江南班子的人出宫吧,要是个正经人,我能保他平安回去。”
至于怎么选,看人家自己了
反正跟她没关系。
没多久,邵盈盈就来告诉她:“那个武生跟着公主府马车走了,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凤龄正在看这个月的进出库项,闻言冷冷道:“短见!难为他师傅那样看重他,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金枝玉叶也敢肖想。”
翻过一页纸:“等着吧,不过是三千弱水的一瓢水罢了,有他后悔的时候。”
邵盈盈道:“恐怕他等着做驸马呢!”
凤龄摇摇头:“做驸马,梦里做去吧,我怕他驸马没做上,先做鬼了。”
五月上旬,太子赴陇州公差,巡查考绩,督办龙山大坝修建事宜,凤龄奉旨随行。
此次出巡除了巡视大坝工期和用料,朝廷还下派了八位监察官,来考核评定当地官员年绩,要在其中擢选两位调任上京。
这是大好的升迁机会,陇州各地官员纷纷摩拳擦掌,翘首以待太子的驾到。
一路春雨绵绵,到达陇州那日正好是个晴天。
凤龄把这看成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