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寝就笑:“谁叫人家是尚宫呢,自然要摆摆架子了,等你做尚宫了,你也叫我们等等你好了。”
齐司仪哼笑一声:“我是没那个福气了,你多加把劲吧,说起来邵司制和我们平级,原先还是你司寝局下属呢,怎么也不见人?”
又道:“也真是烦人得很,这几日我都忙得脚不沾地,还非把我们叫来述职,人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这位尚宫大人啊,新官上任十把火都不止!”
齐司仪最近确实不闲,圣上要追封元宁公主的生父柳呈大学士,还要诰封柳氏宗族和女眷,事情都堆到一块来了。
一聊起这个,齐司仪嘴又不把门:“这柳大人也是命不好,出头了还没几年,就没了,这要是再多活些岁数,柳家定然不一样了。”
圣上的两任夫婿死的都早,还都是病死,只不过宫里没人敢说圣上命不好,只能认作是这两位大人命数不够大,压不住真龙天子,受不得泼天富贵。
见齐司仪口无遮拦的,何司寝忙岔开话:“这样的话你少提,什么命好命不好的,这是你我能说的?不怕崔尚宫到御前告你的状啊?”
齐司仪不以为意:“她又不在,你怕什么?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又笑道:“说起来,咱们这位尚宫大人可真是个妙人,从没见过哪任尚宫和戏班子混在一处的,把后宫争宠的那套把戏学个十成十。”
“太极殿的事揽着不放也就罢了,还要自己献艺讨圣上欢心去,把尚宫局闹的吹拉弹唱一片乌烟瘴气,连带着下面人都有样学样,这风气算是让她给彻底带砸了,比起从前的王尚宫,差远喽!”
正说着,王司膳进来,齐司仪便不敢再多话了,随后凤龄和邵盈盈也闲庭信步的进来了。
众女官屈膝行礼:“崔尚宫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