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将至,裴卿可愿一战?”
裴言渊登时会意,郑重地行了一礼,斩钉截铁道:
“为殿下效劳,是臣的本分。”
四皇子轻轻笑了一声,好似生怕吵醒身边的女子,沉声道:
“裴卿从未这么说过。”
圣上缠绵病榻,气息微弱,他与五皇子终究要一较高下。
这个时候,心腹之人冲锋陷阵,竭尽全力,才能十拿九稳。
他颇为器重裴言渊,之前也旁敲侧击过,却没有得到坚定的回答。
这是人之常情,他并不怪罪。
只要是人,都会有牵挂,无论是亲人还是爱人,都是无法割舍的执念。
他行至今日,从不觉得众人都理所应当为他效劳,包括所有心腹。
任何态度的转变,皆是心有所图,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四皇子掀开竹帘,俊容平和安定,问道:
“你所求为何?是侯爵之位,还是黄金万两?”
裴言渊不卑不亢地俯下身躯,炙热坦诚地行了大礼,郑重道:
“臣无所求,唯有三愿。”
他眸光微动,修长手指交叠在身前,虔诚道:
“一愿逝者安息,二愿冤魂昭雪。”
裴言渊顿了顿,唇角不禁勾起弧度,声音温柔而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