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鹤语问,看着外面的天色,都还没有透亮,谢夔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了吧?
不等珍珠回答,鹤语已经先听见了外面的风声带进来的利刃破空的声音。
“外面在做什么?”鹤语微微蹙眉。
珍珠回道:“是驸马呢,今日驸马不到卯时便起身,在隔壁园子里练剑。”
鹤语好奇,她没等珍珠将发簪插上,人就已经“咚咚”地去了阁楼。
在撷秀楼二楼的窗户口,能将隔壁园子的景色尽收眼底。
推开窗,鹤语只见在绿意中的那一块空地上,年轻的男人赤着上半身,手中拿着一柄长剑,手中的动作快得几乎要看不清。
她“呀”了一声,显然事先并不知道谢夔居然是这样练剑,竟然不穿衣服。
在低呼的时,鹤语已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野蛮。
她忍不住在心头嘀咕着,文雅的儒将如何会这般不拘小节?谢夔这个人,简直,简直粗鲁。
可是,就在鹤语闭眼时,脑子里却是有些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刚才自己眼睛看见的那一幕。
男人精瘦的窄腰,看起来就很结实有力的臂膀,腹部流畅的线条,还有因为锻炼,那滴顺着男子突兀的喉结而坠落的的汗水。
鹤语感觉到自己耳朵后面,好像又开始发热了。
她从前接触的少年郎们,一个个身上都挂着香囊,随手能写出一篇好文章,那截手腕,也就比自己粗壮一点,却也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