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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加码,可虞时娇却从未动一下。

她突然明白,只要沈渊渟不死,那她就永远逃不了。

她低头望向站在沈渊渟身旁的应元,视线落在那柄还在滴血的短刃上,那血是热的,方才从裕章身上拔出来,便是此刻都未停下滴血。

她被蛊惑般一步步上前,孟九安想拉住她,却又在想到师兄弟时沉默了。

他抬起手又放心,裕章也无力地别开眼,皇权之上,无人能胜。

便是他们机关算尽,可如今却依旧被沈渊渟知晓了一切,裕章从未这么恨过自己,他自诩聪慧,这条密道,乃至现在,都是沈渊渟做的局,可他却未察觉出分毫。

他和娇娇,此生怕是有缘无分了。

虞时娇一步步上前,沈渊渟拉住她的手,眼里闪烁着病态的餍足,他痴迷地盯着她,像是终于满意,把娇娇拢在怀里。

虞时娇猛得将应元手里的短刃夺下,抵在沈渊渟心口上,那是上次沈渊渟发疯时教她对准的地方。

她是个聪明的学生,沈渊渟只是教过一次,她便记住了。

这样的位置扎下去,便是神仙也难回天。

所有的迷茫消失,她近乎冷漠地望着他,虞时娇头一次这般清楚,只要沈渊渟活着,他便逃不掉。

这座府邸全是他的人,她毫不留情地把短刃往前推,尖锐的短刃划破衣服,擦破皮肤,立刻见了血。

“殿下!”

应元想上前,却被沈渊渟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