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帝呕出一口血来,未想到走到最终落得个这般下场,“哈哈哈哈哈……沈渊渟,你到底是朕的儿子,如今坐上这皇位,将来也是孤家寡人……”
他笑得咳嗽不止,一代帝王走到如今这般,实为不堪。
“你母亲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孽障来?”
他母亲?沈渊渟一笑,带着些讽刺,“父皇坑蒙拐骗的功夫也真是不错,骗得我母亲嫁于你,最后与你死生不复相见,你猜她最恨谁?”
这话却叫盛帝难得沉默,他和子衿是有过些许快活时光的,只是终究不抵权势,且后宫美人无数,帝后离心也不过是几月时光。
他笑了笑,油尽灯枯一般,直到最后没了声息。
八八九十一声钟响传遍朝野,新帝登基。
沈渊渟初初登基便要处理宫变一事,为首谋逆的沈渊凛从玉碟上划去了名,如今圈禁于宗人府,至于张家人,诛九族。
江北城里这几日的血腥气漫天遍地,人人紧闭门户,不敢出声。
朝臣们颇有微词,可新帝手腕强硬,短短几日便扫平了朝野内外。
他先是减了今年的赋税,又重开春闱,本以为今年无甚希望的学子对他大加称颂,短短半月便成了百姓眼中的明君。
新帝登基便是要祭祖,沈渊渟自祭祖回来后便闭门不出,直到傍晚才去了朝凤宫。
虽是未封后,可皇后居所如今已是虞时娇在住,但对虞时娇来说,住哪里都无甚关系。
她这几日去看了乌云,见乌云不再像以往那般自暴自弃才放下心来。
还有几日,她定会让乌云飞出这片囚笼。
她在心里暗下决心,把秘密传进来的信函烧掉。
沈渊渟今日终于有空来见她,她一定要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