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听着,你是你父亲和我唯一的女儿,也是尊贵的丞相嫡女,”她面色凝重,“即便是殿下如今喜欢旁人也没甚要紧,只要你父亲还是丞相,你便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殿下应该比你更清楚这些。”
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当初媖姬之事,虞相又如何不知府衙是逼迫媖姬为妾的,可那又如何?
权势是好东西,当初能逼得媖姬舍弃了书香世家的傲骨,做了令人不齿的外室,后来也能逼迫虞相亲手杀了她。
若是被人知道虞相曾经强抢民女,那怕是官位难保,为了地位,她便在虞相的默许下给媖姬下药。
直到死的那一天,媖姬大概都不曾知道,是这一副好相貌害得她家破人亡。
她从不觉得虞时娇能阻碍什么,便是如今太子的兰庭院里藏着的还是她,那也影响不了什么。
望向尚还年轻的女儿,虞夫人心里有了想法。
虞时娇这几日还是如来时一般,她胃口很小,御膳房得了吩咐变着花样做菜,可她还是没有胃口。
只短短时间便消瘦了下来,只有沈渊渟不在时她能多用些吃食。
琴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了个办法从兰心小院里把团宝带进了兰庭院,虞时娇才好些。
虞时娇明白,自己最对不起的便是团宝,她把失而复得的团宝抱在怀里,又亲亲它的脸颊,即便是离开了这么久,可团宝还记得她,甚至还会用三瓣嘴去蹭她。
她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像是积蓄了很久的痛苦乍现,细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上面挂满了泪珠,睫毛被泪珠团成一簇簇的,泪珠划下来处留下一片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