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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布搭上皓腕,他知道宫里的规矩,如非必要便也不再乱瞥。

只是把上脉便觉得有些不对,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他本以为这位贵人不过是普通发热,可现下却吃不准了。

孟九安抬起头,想要进一步观察病人的状态以确定病情,可一抬眼却愣怔了片刻。

面前人皮肤白皙,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苍白的唇没有一点血色,还因为干涩而起皮,可这都掩盖不了姝丽的容貌,即便是这般憔悴,可还是不一般的姝色。

孟九安虚顿了下手指便继续把脉,他撩起虞时娇的眼皮,确认她意识还在,便拿出银针为她祛毒。

前面为她祛毒的太医是个中好手,只是虞时娇身子太弱,受不住这样的猛药,他师传的一套针灸之法更适合这样体虚的病人,想要治好病,第一步便是祛毒。

知晓方才那位琴音姑娘会医,他把银针交于她,自己则是挨个念出穴位。

施了不下七八十针,虞时娇终于吐出一口血来。

这是她第三次吐血,吓坏了花朝讷讷不敢言,直到孟九安提醒才把药丸塞到小姐嘴里。

这药丸入口即化,是用来保命的。

好在救治得不算晚,若是他再晚来些,怕是药石无医。

孟九安吐出一口浊气,嘱咐琴音姑娘熬好汤药,告知她若是无事,贵人会在三日后醒来,若是

未醒,可去太医院寻他。

准备告辞时,花朝正把虞时娇放在被衾外的手腕塞回被子里。

这节皓腕他方才隔着布绢搭在上面过,莹润洁白,肤如凝脂,似乎是因为刚才施针出了些汗,纤纤软玉上浮现了几滴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