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来的一只信鸽被仆从抬手接下,虞相拿过密函神色一变,立即去见了住在府里的幕僚。
与此同时,盛帝也收到消息,边境守军大败西戎军,西戎同意从此归降,成为大夏的附属国,不日便要派遣使者前来江北签订归降书。
这下子法泉寺一事便不重要了,四海之内莫不要称赞他为千古一帝,与大夏接壤却打了近百年的西戎决定归降,那这朝中的局势怕是要变一变了。
三年前的‘河州火案’一局,再也囚不住太子了。
西戎来访,朝野欢腾,接待一事交由礼部,而许久未修缮的东宫盛帝也派人去打扫了,虽然沈渊渟还住在倚绿苑里被禁足,可这个举动无疑是在对所有人宣布,太子出来是早晚的事。
沉寂了许久的太子一党如同久旱逢甘露,各个扬眉吐气的。
在风眼中心的沈渊渟倒是安静得很,他手臂的伤养了有一月多,其间从未去见过虞时娇,而倚绿苑此时上下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虞时娇不懂这些事,她在给殿下绣香囊,她女工一般,可要送给殿下的东西自然要是最好的。
她从相府陪嫁的衣物里绞了两件衣服,把里面的金丝绣线一点点拆下来,打算用来绣香囊上的字用。
内务府确实拿了不少好东西过来,可丝线这样的东西却是没有的,她只能一点点拆。
这活儿仔细,丝线又不能断,眼睛一直盯着难免累到,干得多了,虞时娇便总觉得这几日看东西时有重影。
手上的伤口不知道扎了多少个,还没好便添新的,这几日手总是犯疼,她都忍下来了。
想快点把香囊送给殿下。
她绣艺不佳,香囊正面她选的是个‘渟’字,背面则是个栩栩如生的小麻雀。
那日殿下送麻雀过来虽是让她想起了不好的事,可料想殿下是喜欢麻雀的,她便把这样子绣在香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