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大人您回来了,殿下正等着您呢。”
江海一脸笑意,笑得面上的褶子都深了些。
应元见他不愿说,便也没强求,只提步进了书房。
“如何?”
沈渊渟正坐在椅子上品茗,面前的紫檀平角条桌子上放着只鸟笼,这鸟笼精致讨巧,就连门锁的机关也是特制的锁芯。
应元只看了一眼便收回心思,恭敬回禀道:
“启禀殿下,眼下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还未查到半点线索,可陛下要求的七日之约已过了一半了,恐怕这案查不出来了。”
“查不出来?”
沈渊渟闭眼品了口茶,茶香清冽,入口甘甜,是今年新贡的君山银针。
“那不如我们帮一帮卫大人。”
大理寺卿卫仲为人刚正不阿,办案也是铁面无私,从不参与争储之事,他是孤臣,也是盛帝当年亲自提拔上来的状元郎。
但盛帝却不如以往信任他,因而处境可以说得上是四面楚歌。
“把二皇兄留下的证据送去给卫大人,这是孤给他的见面礼。”
“是,主子。”
应元领命而去,余光瞥见殿下书房窗棂上摆的山茶有些蔫了,他便知这段日子以来倚绿苑那位虞小姐送来的伤药全被喂了这花盆。
他是替殿下办事的,为了让盛帝不起疑心,他多是在倚绿苑内出现,因此才被虞小姐寻了机会求他把药送过来。
他帮了一次,本以为殿下会把这药退回去,却不想是被留下,只是虞小姐的心意到底是被辜负了。
他这一停顿,便被正在下棋的沈渊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