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娇哭得疲惫,现下早已睡着了,眉头还蹙在一起。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她自小哭起来便止不住,哭过后还会头痛不休。
娘亲在时大夫给她看过,说是日后要少落泪,否则怕是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她还未醒过神,绿盈便把凉药灌了进去。
原本还神志不清的虞时娇立刻醒了过来,她本能地想把嘴里的苦涩药汁吐出去,但又忍下来。
这药都喝了不止一次两次,她早已适应了。
这一晚头痛欲裂,她咬紧牙根,嘴唇都要被咬破了,脑海里昏昏沉沉的,似乎还发起了热。
她用力掐着掌心,用头抵在床柱上,用额头在冰凉的墙面上磕碰,头痛得想是要裂开,她只能借由身体的痛来缓解。
早先喝下的补药和事后的凉汤在胃里翻江倒海,折腾得人无法安睡,她的嘴唇干涩得起皮,喉咙更是痒得呼吸不顺畅,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迷迷糊糊睡下。
第二日直到中午,虞时娇才醒来,这还是花朝悄悄进来把她叫醒的。
她昨夜头疼得厉害,绿盈走后不知何时才睡下,醒得自然也晚些。
花朝怕她饿坏身子,劝她多用些。
她实在吃不下,只好喝了几口莲花羹。
胃里都在泛酸,口腔里满是苦腥味,压也压不下,拿起汤匙喝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每次沈渊渟来过,她都要休息个两三日。
比起食欲不佳,更多的是浑身酸痛。
花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默默回房拿了涂抹的药膏给她按|摩膝盖。
看着低头为自己揉搓膝盖的小姑娘,虞时娇动了动酸软的手臂,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