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流不动声色,李藏接过了粥,眼神却瞟向了正匍匐在竹坞地面上的两只兔子。
婉晴很快察觉,随后怒道:“你休想!这么久以来,都是它们陪我在这的!”
李藏问道:“是宠物啊?有名字吗?”
“没有。”
“没有名字,那也好说。”李藏小声嘀咕着,盘算着等什么时候饿急了,还是要先拿兔子开刀。
接下来几日,饮食都是一般的清减。宁婉晴信守自己的承诺,三天内仅抓回来一只锦鸡,还是那鸡不小心掉坑里的。
可怜的锦鸡快速化作一摊骨头渣时,宁婉晴收到的眼神就格外哀怨。
“你们不懂,当初为了布这个阵,这座山,这处山谷,一草一木的气势皆在我掌控,那个坑不是坑,而是我的阵的一部分,所以这只鸡,也是我捕到的,可以吗?”
凝冰不敢再多说什么又惹她生气,只是暗自腹诽,真有这本事,还至于每天晚上饿得肚子叫?
谷中少见阳光,又是一个雾蒙蒙的阴天,宁婉晴一大早就穿好了她的小靴子,戴上了可以装下一头鹿的背囊,腰间别了冰流的短剑,还有李藏的一把匕首,照旧去后面山上打猎去了。
她走后,冰流照旧躺着节省力气,不与李藏有什么交流。李藏近来倒是体感自己恢复得不错,除了有些饿,于是他擅自取走了立在角落的竹竿和鱼篓,戴上斗笠,在这不算热也不太凉的天气,就穿着中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