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缓缓地向内走。
冰流又问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李衡轻声道:“御医说,父王恐怕是受毒害太久,哪怕如今停了药,也很难恢复如常人。父王现在还是整日呆滞着,但比从前安静了。”
冰流道:“我想去看望他,现在。”
于是李衡又引她至东南角的院中。
“这里偏僻,我本想将父王挪至正堂,但御医说,父王现在的情况,骤然换了环境恐怕也会刺激,于是就只能先这样了。”李衡总觉得她依旧虚弱,扶着她的手臂,一边走一边介绍。
人虽是没有挪动,但环境较之从前已经被改善太多了。
此刻,珹王梳了头发,刮了脸,穿着家常的米白袍子,坐在榻上,不动亦不说话,只是偶尔眨眨眼睛。
这几日,雍叔一直在珹王身边悉心照料,同他说了许多话,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王爷,您看,现在又是谁来看望您了呢?可还记得吗?”现在,雍叔也是立刻笑着向珹王介绍。
冰流如同上次见面一般,蹲下身来,仰面而视,“珹王叔叔,您可还记得我吗?”
当然,体内余毒未清的珹王,不会给出任何回应。
冰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坚定道:“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出了小院,李衡与冰流并肩信步走着,他一时也不知该将她引至哪里去。
“这些天大理寺为了清查屠火城势力,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他们抓了不少人,加紧审问,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洞悉聂城主究竟意欲何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