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流根本没有打算到那一步,她心神不宁,戚婆婆已经袭了过来。
她的腿脚果真不似年轻人那般灵便,但她的剑却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挥洒自如,根本与她心念所想没有半分误差,每一剑都是奔着取人性命来的。
冰流招架了几下,有时动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躲过了一次,有时狼狈逃窜,却也被划破肌肤。
她能喘息的机会很少,出招的机会更少,很快被击溃,被压在石板上。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血红,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还好,这样的感觉,她曾在梦里演习过千遍,所以现在的痛苦,仿佛也是可以接受的呢
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眼前所见是颠倒的殿宇,闯进了一名荷甲的军士。
是护驾的禁军赶到了?
他说了什么,但她已经听不见。哪怕下一瞬,戚婆婆就提起身子,松开了对她的扼制,她仍旧不可避免地,立刻陷入昏迷,抑或是死亡
再次醒来,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地,甚至不知道,自己魂归何处。
只是尝试着挪了挪身子,痛,痛到她感受不到是哪里痛。
“你醒了?不要起身,也不要说话。”
她身边一直守着一个人,她视物还有些模糊,思维也不清晰,过了好一阵,才想清楚,这是柳丝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