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自得喋喋不休,下一秒便被狠狠吻住。
就要凶狠,就要吻的欲望都丛生,他要她从今天起,每次看到这棵树,都应该回忆起今天的不美好回忆。
她自是不情愿的,一面躲一面挣扎,可一只手臂不得用力,实在是很容易被人制伏。
如今的他如一头失去理智的兽,一点点血腥味混合着今年最后一点花香,没人能分清究竟谁受伤。
在此等极端的境地中,一切声响都被放大,她能听见风声树响,肌肤摩擦的声响,不受控的喘息,还有 极细微的脚步声。
冰流睁开双眼,透过李藏的发隙,瞧见回廊柱后飞快闪过一只手,那手上甩出一枚闪亮的器物,是暗器。
她无暇思考,一掌推至李藏肋下,强行分离了二人,那枚飞镖中途还转了个角度,自衣襟与衣襟的缝隙穿过,好巧不巧的,就钉在了海棠树上。
李藏倒是丝毫未察觉方才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一切,他只知道这便是结束了。
很好,留下了一个十分令人印象深刻的结尾,他只是对方才那一掌还颇觉幽怨。
他回望了一眼,一点身旁的假山石,飞身又朝海棠树借力,踩掉了几朵花后,越过榴园的外墙逃了。
时间过去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她终于抹了抹嘴角,自树干上取出了那枚飞镖。
光亮亮的,上面没有毒,这样尺寸的暗器只会让人受点皮肉伤,死也死不了。
手臂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将暗器小心收起,一张冷脸向外走去。
李藏翻墙离开榴园,打算绕个圈子走回下山的路。
在没有开辟出道路的山间行了一阵后,他终于回到了下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