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之象征性地慌张了一下,手指扶着下颌,又反问道:“不对呀,你说要传话,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
冰流道:“我想了想,又觉得钟大人天资聪颖,不需要多余的嘱托,于是就又离开了。”
“这样啊。”
“所以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人,兄弟吗?”她很少这样,对明知答案的问题还刨根问底,只为了一点恶趣味。
“柳小姐跟我开玩笑呢吧?其实你根本没下马车,你更不可能看见什么人!”
“为什么如此笃定呢?”她低头轻嗅手中鲜花,随口问道。
“因为 ”钟意之看似着急地脱口而出,实则是郑重其事地告诉她,“那人现在应该被绑在山洞里啊,你能看见什么 ”
“啊?”
这么快就要结束这场游戏了吗?冰流甚至觉得有些失落。
“我是说,我确实有个小我一岁的弟弟,他比我还奇怪,拜了个写山川方志的师傅,如今不知道在哪个山洞里被他老师逼着挖土呢,根本不在家。”
方才扯得有多离谱,现在圆得就多辛苦。
四目相对到流云飞散,她终于不轻不重地出声。
“ 哼。”
随后,她的目光越过了他,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钟意之背着身,也听见声响,远处有人走过来了。
“是我的侍女。”
噢,那个菜鸟阴司使。
“她去帮我摘花了。”冰流起身,又晃了晃手中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