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钦天监做事也是按章程的,若这四月这本记载是以正当方式被取走的,应该有出借的存档记录。”钟意之拍掉了衣摆上的灰尘,这便向前。
“走吧,去找存档记录。”
这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钟意之步履飞快,似是已经知晓钦天监内将存档记录放在哪里。
冰流没有迟疑便跟了上去。
可李衡却没有动,反而道:“你们先去,薛兄所说的六月初即将还有一场月食,我想去那边寻找近期的灵台观星记录确认一下。”
越是走着曲曲折折的路靠近一点真相,就越是害怕的吧。
冰流自是能够体会这种感受,于是折返回来,刚要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还是世子思虑周全,我最先找的那间屋子里就是近期的观测记录,不如我陪世子去找罢。”
冰流的颧骨都在狐疑中发颤,“你?”
“我怎么了?能吃了世子吗?”钟意之走到李衡身边,二人自然而然地站立在一起,对着冰流颐指气使,“你,快去找存档记录,找到了再来与我们会和。”
冰流瞠目,“我要到何处去寻存档记录?”
钟意之眼尾一挤,露出嫌弃的神情,未待他说,倒是李衡轻声道:“钦天监主簿掌薄书文移之事,若真有存档的记录,自然是在主簿的公房。”
她搞不懂。
现在是任谁都能教她做事了吗?
她望了一眼指挥她去主簿公房寻记录档案的李衡,他目光深沉,似有深意。
又望了一眼要陪李衡一同去找天象预测记录的钟意之,他的脸隐匿在一片黑暗阴影中,冰流猜想着他的神情该是戏谑、挑衅还是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