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韧亦点头,“是了,当下紧要的事是,宁姑娘要逐渐适应扮作我的样子,才能以我的身份去做更多事。”
今日听柳丝韧说了这么久的话,冰流确实有在认真记下她惯常的小动作、她说话时的神态、走路的步伐,伪装本就是阴者司的必修科目,她如今心中已经有谱了。
冰流起身,走近了她一些,仔细端详她的面容。
“我可以易容。”
柳丝韧却摇头,“不需要,母亲从不让我出去交际,我没有什么朋友,在这金陵城中,没有几个人识得我的脸,宁姑娘只要大致模仿我的着装打扮就已经足够了。”
她只是平淡地诉说,却教听者生怜。
天色已晚,李衡又吩咐小庄将柳丝韧原路送回柳府。
二人走后,李衡亦站起身来,踱步到冰流身边。
他不经意地抬手,帮她将鬓发整理顺遂,又沿途向下,牵起她的手来。
冰流耳根发热,满目疑惑,却听见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淮光起身道:“咳,你们忙,我先回榴花斋了。”
李衡虽有试验淮光底线之心,此时唬走了她,却也并没有什么要紧的秘密要说,只是道:“抱歉,我忽然想到,其实婚礼之前,你扮作她的模样反倒不方便行走,今日是我太心急了。”
冰流道:“是了,阴者司尚未对此行限定时间,调查旧案本就非一日之功,我们都不该心急。”
李衡又道:“搬去柳府前,榴花斋你且住着,有什么不周到的,直接找雍叔去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