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确是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状况放在了最后的位置,但冰流坚持,他终究让步,
“好,那我让小庄先带丝韧上山同你们简单说一下。”
又是奔波一日,李衡来到了双阙山脚下。
濒临夏日,满山的苍翠比他离开时更欲滴了,他的心境亦全然变化。
接下来的状况或许会很复杂,让珹王府重拾声誉的路会很难走,但大体上,他现下是开心的。
冰流同淮光还未改换身份,不便光天化日之下随他一同走正路登山,已经早一步攀登去山上等他了。
他方才望着那片背影,仿佛是寻回了年少时的一点快乐剪影。
影卫闻听了动静,很快小庄与雍叔各策一马,便着轿辇下来迎接。
“世子!世子您怎么弄成这样?这些天您到底去了哪?怎的连小庄也不让跟?”
雍叔焦急了四五日,如今终于得见世子,却又见他面色苍白,改换了粗布衣衫,一时间险些心疼得落下泪来,一面扶着他上轿,一面不住地问出这许多。
上轿后,李衡先是安排了小庄,“速去柳府将柳丝韧带来,仔细点。途中不要让人瞧见。”
小庄去后,他才有气力稍稍安慰了雍叔,顺便问道:“我不在这几日,宫里人没发现吧?”
雍叔道:“有礼部的官吏来过,我只说世子生了风寒,他们亦未察觉异样。”
“他们来做什么?”
“送了大婚用的礼服来,另外,因着婚礼定是要在珹王府举行,然而咱们王府如今破败失修,所以礼部想与您商量着,是否要出一笔钱好歹修缮下王府的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