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流赶忙道:“我说你们应该答应李衡的要求,不是自负地在指使三位大人做事,只是在猜测您三位的心意罢了。毕竟当初,是你们坚决让我去柳府杀人,才会引来他这个麻烦。”
她想说的是,阴者司既然决定不惜违抗皇命也要提前杀死柳丝韧,为的是在李衡身上行一件好事,派她去,更是无异于卖乖献宝。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左司副曾说是为了正义,当时她便不信,如今更加不信。
世人皆知当今陛下膝下尚无亲子,李衡是近支皇裔,现下虽落寞,谁知今后会如何?
既然阴者司下了这份赌注,如今就不能再撤回手。
右司副却又一次曲解了她的意思,冷笑道:“你任务失败,还将外人引到岛上,难不成还想怪罪到我们头上?”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挑刺找茬,曲解她的意思?
冰流皱眉,既然如此,她也要开始胡搅蛮缠了,于是她仰起头道:“我的任务还没有失败,只是中途生了些波折。如今情况有变,此任务的关键已经不在杀人,而是查清当年的悬案,不管阴者司是否投入我这个人手,李衡都是势在必行。”
这屋中一直懒散如寻常老头的司首此时终于坐直身子,睁开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透过香炉升烟盯着她。
“你如何就这般笃定,我们阴者司也想要查当年的悬案?”
冰流道:“我暗中去枢密阁查过很多次档案,发现这些年里阴者司一直在试图搜集与当年珹王杀妻案有关的资料,只可惜一直也都没什么发现便是了。”
她一语毕,左司副瞠目,右司副咋舌,这臭丫头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呀!
司首“哼”了一声,缓缓地道:“不错,看来你已经十分坚决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