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说,或许我能比你更早做到。”
邢梓双扬唇浅笑,少女初生的信念在黑夜中也是闪闪发光,“或许到时候,你还反过来需要我的帮助呢。”
冰流终于平复下来,回赠她三个字。
“你做梦。”
此后,冰流先是花了半个月时间,同邢梓双一同送姜嬷嬷回了故乡。
随后,她们在那附近住下,冰流又用了半个月时间,提前教导梓双一些阴者司中的常识与规矩,在确认她已经有了在那里生存下去的能力后,该启程了。
渡过那片暗礁密布的海域,目送她登上洛神屿,冰流却未离开小船,直接又吩咐船夫,返航回陆地码头。
邢梓双对她这般举动不解,也曾经发问:“可你送我上岛,自己却不回去复命?”
冰流却道:“你就说我在追踪你时被野兽所伤,走不得路,只能教你先自己回来。”
邢梓双暗自迟疑了一路,这样的借口,阴者司中能有人信么?
可她也做不了冰流的主,她连阴者司的大门还没踏入呢,只能听从冰流的话。
冰流回到金陵,拎着两坛酒,一头扎入了那间粗鄙简陋的红香院。
那间常年紧闭大门的客房别院是什么情况,红香院中唯有少数一两个掌事知情。
半年前那次,她们已经见过了这姑娘出入,于是今次也随她去了。至于旁人不知情的,自然现在也不必知情。
外面是莺飞草长的春日,金陵城中各个官署都在或多或少地为即将到来的一桩皇家喜事忙碌着。
这其中甚少有人知晓,喜事中的女主角,因为阴者司的一个任务,随时都有性命之忧。